艾敬,中国第一民谣歌手,1992年以一曲《我的1997》而红遍大江南北。内地流行音乐史上不可缺少的人物之一,中国最有才华的民谣女诗人。出道十五年来,一共出版过《我的1997》、《艳粉街的故事》、《追月》、《MADE IN CHINA》、《是不是梦》、《艾在旅途》等六张专辑。艾敬素有“流浪的燕子”之称,她可能是明星中最爱旅游的一个了。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她离开家乡沈阳去广州、北京打拼,到后来旅居东京、纽约,多年来,她一直站在异乡客的角度,用她的民谣记录下自己的感受,唱给世人听。艾敬从朴实的民谣歌手变成一个全方位发展的音乐人的历程,没有艰辛只有感触,没有痛苦只有快乐,没有信仰只有精神,没有放弃只有坚持。从当年怀揣着歌唱的梦想从沈阳走出来的小女孩,一路上音乐给了她翅膀让艾敬飞翔,她没有经历一般定义上的辛酸,也因为起点太高变得难以逾越。
1969年出生于中国大陆,辽宁省,沈阳市。父亲热爱民族音乐,擅长各种民族乐器,是艾敬的音乐启蒙老师。母亲是满族人,年青时是评剧演员,艾敬从小耳濡目染,对表演艺术特别热爱。初中毕业后,进入沈阳艺术专科学校修读声乐,后加入沈阳歌舞团,随处跟团演出,年仅十七岁。
艾敬素有“流浪的燕子”之称,她可能是明星中最爱旅游的一个了。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她离开家乡沈阳去广州、北京打拼,到后来旅居东京、纽约,多年来,她一直站在异乡客的角度,用她的民谣记录下自己的感受,唱给世人听。艾敬17岁的时候就去了广州,之前她在东方歌舞团,团里的人介绍她给广州那边,说北方来了一个很能唱的小姑娘。她在广州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录了六张专辑、一张黑胶唱片,都是改编歌——王杰和罗大佑的歌。她们经常是去版权协会交几十块钱,然后就开始录这些歌了,等于也没有直接盗版。那段时间挺顺利,她还主演了电视剧《情魔》,那时候她18岁,大概是1988年。在那个年代,一个尚未成年的北方女孩就这样无所畏惧地去了广州。艾敬的家庭对她很放心,因为这个长女很早就懂得照顾自己。
之前,艾敬在北京跟甲丁他们合作录了不少翻唱,当时她参与了一张合辑叫《大趋势》,在里面唱了一首《沈阳,我的故乡》,那个合辑卖了600多万张。所以,其实17岁在北京的时候,艾敬就有点小名气了。”带着小名气的艾敬在广州挣了“很多钱”。一首歌几百块,一张专辑几千块,她觉得太多了,花不了。这就一下子让她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不能唱自己的歌,而老要翻唱别人的歌?还有,这个钱还能挣多久,诸如此类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从小漂泊的缘故,艾敬想得比较多,比较远。”在这些困惑的驱使下,艾敬发觉,还是要回北京。
初中毕业之后的艾敬直接进了艺校,从沈阳来到北京,去了广州,又回到北京———这些大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普通少女的14岁到18岁期间,她却觉得顺理成章。艾敬从小就对自己的未来有很清晰的规划。从小她就在家门口唱歌,唱《刘三姐》、《洪湖水浪打浪》、《江姐》。而艾敬的姨又是唱歌剧的,因此,她后来又学了评剧,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任何“唱歌”以外的职业。
1989年下半年,从广州回到北京的艾敬选择了去中央戏剧学院学表演。当年的时代背景让她的想法产生了变化,她不想再继续重复录唱生涯,于是凭着她主演的那个电视剧《情魔》进了中戏。说起这个戏也很有意思,因为当时广州那边接触香港、日本电视剧比较多,他们不那么重视演员的科班出身。她能出演这个戏是因为导演们发现“哎,这个女孩长得很像山口百惠和栗原小卷!那就让她来演吧!”但是她真的开始演了才发现,自己在表演上懂的东西还真的是太少,所以后来选择到中戏学表演。首次尝试创作:也就是在中戏大专班进修期间,艾敬开始筹备自己的第一张专辑《我的1997》了。最早定下来的歌是《流浪的燕子》。做这张专辑的是“大地唱片”,他们觉得当时像艾敬这样的年纪,有这样漂泊经历的女孩实在太少了,坚持要用这首歌,唱片的主题也因此确定下来。随后又定下了《离家的时候》、《我要回家》等等。黄小茂当时写词,他按照这个路子帮她找了不少歌。到了最后,她自己写了那首《我的1997》。
艾敬对文字的爱好其实在小时候就养成了。上初中时,她们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她很早就发现自己不喜欢上别的课,只喜欢上语文。所以她就给了艾敬很多的课外文学刊物看,还让她写读后感,她对文字的感觉就是从那时候奠定的。之前她其实也写了一些歌,但觉得肯定没法出版。而且她还有一个爱好,当时听了一些广东歌和英文歌之后,她喜欢给它们填上中文词。当时全部的歌都挑完了,她觉得松了一口气,所以感觉要把自己所有的经历都写出来一样:“我的音乐老师是我的爸爸”、“我17岁那年离开了家乡沈阳”,像这样平铺直叙的词。然后她拿着词去找当时比较有名的人谱曲。很多人都说,“哎哟,这种词儿没见过,怎么谱啊!”但王迪在这个时候很有眼光地站了出来,跟她说:“这个词你必须自己写旋律。”她当时只是对自己的文字还有点信心,写曲子基本没碰过。后来他们“逼”着她写出了这首歌。
这张唱片的制作汇集了众多当年流行音乐界的一线人物,为了《我的1997》,很多人熬了无数个夜。唱片发行之后,专辑中的其他歌曲几乎全被这首《我的1997》的光芒盖住了。第一次创作就获得了如此大的成功,是艾敬根本没有想到的。开始她很开心,觉得至少有一个自己的创作,哪怕是躲在角落里的。她完全没有想到它能被别人接受,甚至觉得它不算是一首“歌”。在她看来它跟民谣更像,比如鲍勃·迪伦(Bob Dylan)和苏珊娜·薇格(SuzanneVega)的那些歌。她记得苏珊娜·薇格有一首歌叫《我的名字叫卢卡》(mynameisluka)那首歌的歌词就特别生活化:“我家住在二楼,如果你听到我们再吵架,很吵,你不要太介意……”
《我的1997》的广受欢迎,让艾敬在那个年代成了一个符号。她不但在国内赢得了大量歌迷,也接到了许多来自国外的演出邀请。他们看到“1997”、“黑猫白猫”,他们认为她在写政治,但她其实完全没写什么政治。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大多数人记住的是“我的那个他在香港”。艾敬认为没有就没有自己的今天,他是她音乐道路最重要的开始。其实,艾敬和刘卓辉的故事从她一到广州就开始了。她到广州的第二天就认识了他。那天她刚到广州,然后去录音棚录音,刚好这个棚是他朋友开的。那时他在帮Beyond做《光辉岁月》,大地唱片公司也还没成立。后来他们都离开广州,她回来上学,他在北京筹备“大地唱片”。她并不是“大地”的第一个歌手,在她之前,“大地”还参与投资制作了常宽和何勇的唱片。
对她而言,是他帮我确立了音乐上的方向。本身他是一个词曲创作人。当时的香港乐坛只认这些翻唱或者填词的歌,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有香港公司愿意签她。即便签了,也会把她包装成叶倩文、林忆莲那种路子,是刘卓辉鼓励她开始创作的。后来她也看到他写博客批评她上张专辑《是不是梦》太艺术化。她觉得他说得对,可能因为她现在跟其他艺术门类,比如美术之类的走得比较近吧。现在她的音乐太过色彩化了,而国内大家的欣赏习惯可能还是第一看歌词,然后看旋律。
完成了《我的1997》、《艳粉街的故事》以及《外婆这样的女人》这些带有强烈个人回顾色彩的叙事作品之后,艾敬的音乐越来越“国际”,也越来越淡出国内歌迷的视线。但艾敬自己并不觉得后期的作品缺乏叙事。
大家不大接受是因为她已经走出中国了,走出去再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比如《纽约纽约》,她觉得一个纽约人可能不大能写好这个城市,反而是她作为一个中国人,会对这个城市有一个鲜明的感觉。《我的1997》中虽然是从艾敬的角度来看,但是其中经历的所有东西都是跟大家有关系的,包括《艳粉街的故事》也是。这么多年她不是在写自己一个人的事,《Made In China》讲的是海外的游子找到“中国人”标签的自豪感。”她的叙事在音乐里面一直没有缺失,她一直在通过“艾敬”这个镜头来观察旅途上的风景。如果她一直待在北京,可能她的描述会更加本土化。大家能感受到,她的视野是在不断开阔的,这样的视野是她用青春和激情还有岁月换来的。
她最有感觉的两个城市是北京和纽约,她对这两个城市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能体察到很多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无法体验到的东西。比如她回来之后,很能体会那些来北京打工寻梦的人的感觉,在热闹繁华背后的那种寂寞。甚至她早晨起个大早去吃个豆汁儿油条都会觉得北京是如此的可爱。但如果她一直待在北京,可能这样的情绪就不一定能那么鲜明地体察到。
一路漂泊的艾敬从沈阳到了北京,又从北京到了广州、香港、日本、纽约、伦敦……对她来说,漂泊已经成了生活的常态,故乡在哪里似乎完全不重要了。“我发现其实我属于‘游牧民族’的后代,我是满族血统,很认同这种漂泊。有时候我跟我妹妹说:‘这次在纽约我就不回来了。’她说:‘你肯定过段时间就回来了。’结果果然我3个月以后就回来了。这种季节性的迁徙对我来说已经成为生活的一个常态了。”虽然艾敬从小就离开了家,但她的父母很难得的也认同女儿的流浪。她记得我到纽约之后,拍了一些照片传回去给爸爸妈妈看。爸爸说她看上去很快乐,哪里快乐就应该去哪里。所以她很感谢我的工人父母,他们给了她追逐梦的自由,而没有把一些很功利的东西加在她身上。但此时此刻的她发现,确实应该给父母更多的一些回报了。
现在的艾敬一边在纽约读着英文看着画展演出过着有规律的生活,一边还在飞来飞去继续自己的音乐创作。她希望明年会有新歌出来,因为这样的一个大时代,她不想缺席,她想发出我的声音。”有个电影叫《天堂电影院》,当小男孩准备去外面学电影的时候,老人有一句台词是:“年轻人你别回来,别怀念。”对艾敬来说,她的回顾已经通过那些作品完成了。她更需要的是往前追。如果人总是回头怀念,就会局限在一个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