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电影》记忆中,尽管有着无数个喜欢的电影片名,无数个记忆犹新的电影片断,但心中印象最深的电影,还是由唐国强、陈冲和刘晓庆联袂合演的电影——《小花》。 纵然是已过去了三十多个岁月春秋,可它留在心头的那一种温馨,那一份别样的滋味,还是缠绕着一份纯洁和美好,犹如一壶陈年的老酒,清香醉人,不能忘怀。
《小花》诞生的1979--1980年代,中国社会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一个春天的故事,才刚刚在中国大地上起蒙。经过十年“文革”的禁锢,在社会的思想文化领域,单调的只剩下了“阶级斗争”的政治说教,人们的心灵和精神世界枯渴到极限,迫切需要一种人文化的精神食品,来填充一颗颗荒芜的心田。而作为出生在60年代的青年人,正好是情窦初开、追求梦想的季节。而电影《小花》就如田野上的一朵春意盎然的蒲公英,迎着初春的阳光雨露,吐着一股清新的芬芳气息,进入了广大观众的视野,温馨而奇特。
电影《小花》问世时,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中专学生恰好正在大学的校园。我与所有的这一代青年学子一样,正处于“书生意气”、“指点江山”的氛围中。第一次看到电影《小花》是在学校的操场上,那应该是一个无比温馨和兴奋夜晚,回到集体宿舍后的同学们,仍久久不能平静地谈论着电影中的话题。在回味着电影的故事情节之外,自然被唐国强、陈冲和刘晓庆三位演员塑造的形象吸引着:赵永生(唐国强)的帅气洒脱,赵小花(陈冲)的活泼可爱,何翠姑(刘晓庆)的顽强淳朴。都是议论的话题。而其中的两首电影插曲《绒花》和《妹妹找哥泪花流》,自然是默默地滋润着心灵,缠绕在每一个青春的睡梦之中。
从此,随着《小花》两首电影插曲的流行,《小花》就在人们的心中永恒地扎下了根,而我作为其中的一员,被《小花》牢牢吸引、始终难忘。即使是30年后的今天,在感悟着《致青春》味道的时刻,脑际里仍然能够浮现出《小花》中唐国强、陈冲和刘晓庆的形象。仿佛,那个性格倔强活泼的陈冲,就是那“一代青春”的典型代表,诚然,也许1961年出生的陈冲,与我们这一代人的距离最近,最具有共同的“时代语言”,她的一颦一笑,也能够注入到心灵的深处。
电影《小花》之所以能够融入心田留下深痕,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从客观上看,《小花》正赶上了一个推陈出新的年代。改革开放初的中国社会,思想文艺界“春江水暖鸭先知”的特点,先入为主很容易被人们所接受和感悟,而这个《小花》的时间点,得天独厚,抢得先机;从主观上看,我们这一代人,正处在青春岁月的黄金季,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处于启蒙和定型阶段,一颗年轻的心,如一张白纸,容易染色,而且痕迹清楚不容易退失。这就应该是《小花》在我心中与众不同的原因吧。
一朵《小花》,绽放在春天的田野上,那是一片希望的象征;一朵《小花》摇曳在温暖的春风里,那是一份期待的梦想。花的娇美,牵动着追梦的青春;叶的清纯,抚慰着心灵的感伤。微雨晶莹滋润季,芳香吐蕊拏云期。《小花》是春天的象征,是青春的时令,是梦想的启蒙,是希望的飞翔。事业、情感、志向、人生,在萌发希冀,在塑造雏形。《小花》的欣然开放,把一代青春点缀的色彩缤纷,千姿百态;《小花》的自然纯美,让一代青春成长的氤氤葱葱,生机勃然。
是时代催生了《小花》,还是《小花》缤纷了时代;是青春渲染了《小花》,还是《小花》璀璨了青春。对我来讲,这个问题已经不再重要,因为,青春早已如风逝,维余白发染双鬓。可是,尽管如此,记忆中《小花》的清新影像,发稍间《小花》的一缕温馨,却依然美丽如初。它就象一段儿时的记忆,鲜活在脑际;它就如一首童年的歌谣,始终在缭绕。它经常如约而至,不断点燃一颗青春不老的思绪,放任在那永远醉美空间里,欲罢还休,欲舍难收。
也许,对《小花》眷恋,自己只是一种皮毛性的感触,平直性的理解,而对《小花》刻骨铭心的应该是它的主人公们。当唐国强、陈冲和刘晓庆三位中国影视界的明星,回忆起这一朵《小花》的时候,那份人生的厚重,那份时空的沉淀,那份生活的感叹,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特别是当年只有18岁的陈冲,《小花》应该是她青春的起点,人生的花季,事业的开端,成功的颠峰。如果说那朵永不凋谢的《小花》,是她的艺术生命和精神支柱的话,可能也不算是过分吧。
当我们感悟着《花样年华》的美好,感叹着《城南旧事》的趣味,纠缠着《往事如烟》的困扰,品味着《京华烟云》的沧桑,徜徉在《峥嵘岁月》中的时候,这一朵《小花》是否会勾起你青春的记忆,是否会温馨着你老迈思维,是否会流连着你一份甜美呢?我想,出生于六十年代中期以前的人们,大概都应该有所感悟和思考。因为,《小花》毕竟是一个时代的经典文化产物,它曾经寄托了一代人的追梦时光,无法取代,印痕深刻。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花》对于新时代的年轻人来讲,无法去理解它的时代内涵,也就不会有多少情感的牵挂,可对于60年代的出生的人们看来,就是另一种《致青春》的情思凝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青春、活力、淳朴、温馨,电影《小花》永远让人回味,令人追寻,追寻着那一份逝去的岁月青春......。